徐榮祥：用生命科學呵護人體健康

著名燒傷濕性醫(yī)療專家、美寶國際董事長徐榮祥訪談錄
 

 
    一條關于“５年內克隆出人體全部器官”的消息，成為近日媒體熱炒的新聞。因為這一消息所涉及的事實大大超出人們的經驗及預期，卻又直接關系人類健康前景，理所當然地引起激烈的爭論。這一消息，也引起了世界各國媒體的關注。美國《科學》雜志特派記者來北京對該消息的發(fā)布者徐榮祥教授進行專訪；世界華文報紙重點報道了這一科學新聞。徐教授肯定地宣稱將在“５年內克隆出人體全部器官”；我國“９７３”干細胞項目首席科學家李凌松教授明確地表示“５年克隆出人體器官絕不可能”。那么，徐榮祥作出這一預測究竟有沒有科學根據？他的人體組織器官原位復制理論究竟是怎么說的？他是沿著怎樣的科研軌跡發(fā)現這一思路的？相信這些都是關心這件事的廣大讀者都想知道的，為此，我們專訪了徐榮祥教授。

    問：美寶國際集團始創(chuàng)于何時？主要從事什么產業(yè)？規(guī)模怎樣？
    徐：美寶國際集團始創(chuàng)于１９９０年，致力于人類生命再生醫(yī)學研究，是集醫(yī)藥研發(fā)、臨床醫(yī)療、細胞組織工程、制藥工程、保健食品工程、化妝品工程、醫(yī)療保健服務、市場營銷、投資、國際貿易為一體的大型高科技綜合性跨國集團。在中國北京和美國洛杉磯分別設立集團總部，美寶（中國）集團的全資企業(yè)公司、工廠、研究所、雜志社等共８個。
    集團在再生醫(yī)學研究領域取得的成果在世界上是令人矚目的，多年來，與韓國、泰國、馬來西亞、阿聯酋、敘利亞、英國、澳大利亞等國的商業(yè)和研究機構建立了長期的技術和貿易合作關系。
    美寶（中國）集團以科技為先導，在推廣和普及燒傷濕性醫(yī)療技術暨干細胞原位培植再生修復皮膚技術的過程中，在全國范圍內建立了６８家直屬醫(yī)療中心，有４５００家合作醫(yī)院，迄今為止，燒傷治療技術救治了成千上萬的患者。

    問：美寶國際集團科技優(yōu)勢如何？
    徐：經過１０多年的發(fā)展，美寶國際集團具備了雄厚的科研力量、完善的科研體系。集團依托強大的經濟實力，出資組織全國部分高等院校、科研機構和各級燒傷中心、醫(yī)院專家形成了一個全國性的科研網絡。利用先進的科研設備和科研理念，鼓勵技術創(chuàng)新，培養(yǎng)了一批科研技術人員，新成果層出不窮。經過數十年的艱苦努力，集團在再生醫(yī)學研究領域所取得的研究成果已經處于世界領先水平。

    問：濕潤燒傷膏已經在多少個國家獲得專利權？獲得幾個國家藥品正式注冊和進口許可？
    徐：獲得專利權的國家，包括中國、美國、英國、德國、法國、意大利和日本，并且已獲得韓國、泰國、敘利亞、阿聯酋、埃及、沙特等１０多個國家藥品正式注冊和進口許可。

    問：您在研究燒傷之初，是受什么啟發(fā)開始的？
    徐：１９７９年我開始研究再生環(huán)境，那時用田地里的南瓜做實驗，我將南瓜削去三塊皮，一塊用油，一塊用水（濕紗布），一塊用干燥覆蓋。結果用油覆蓋的那塊長出了新皮；用水覆蓋的爛了一個洞；用干燥（太陽照射的）的長出塊疤痕。從這里我得到了一個啟示：生命的環(huán)境也決定著生命的結局。從這個實驗結果得出啟示，人的皮膚也將會是這樣，所以在１９７９－１９８１年就進行了動物實驗，并寫了２５萬字的論文。畢業(yè)以后，我繼續(xù)進行臨床治療，發(fā)現治療結果和“南瓜實驗”是一樣的，只要保持創(chuàng)面生理性濕潤，再進一步用濕潤燒傷膏治療，就可以使其愈合，凡是沒有保持生理濕潤環(huán)境的，就會留下疤痕。于是在１９８８年之后向國家申報新藥，后被衛(wèi)生部批準。

    問：國外在燒傷方面采用什么治療方法？
    徐：在那時國外就發(fā)現了組織學上一種特異的細胞，稱其為“再生細胞”。當時（１９８９年）以美國燒傷受難者基金會主席Ｈａｒｒｙ  Ｇａｙｎｏｒ及該中心的兒童燒傷專家Ａｎｔｈｏｎｙ  ＢａｒＢａｒａ為首的美國的燒傷醫(yī)學代表團來中國考察、學習，當他們看到燒傷病人愈合的皮膚很吃驚，我告訴他們我們同時正在進一步研究“再生細胞”。１９８９年在《中國燒傷創(chuàng)瘍雜志》發(fā)表論文。１９９１年，美國ＮＩＨ重復了治療燒傷病人的實驗，他們得到了同樣的滿意結果。從那以后，我們與美國燒傷受難者基金會一直有很穩(wěn)定的合作和聯系。１９９０年美國總統(tǒng)布什聽了美國燒傷受難者基金會的報道，主動與我國政府聯系，從外交途徑表示美國非常關注這項技術，希望引進這項技術。此后，美國《ＮｅｗｓＷｅｅｋ》對此作了長篇報道，引起了世界各國的重視。那年正是美國教授Ｊｏｓｅｐｈ  Ｅ  Ｍｕｒｒａｙ因發(fā)明了植皮治燒傷的技術而獲諾貝爾獎的時候。所以，世界的專家都在議論：當國際上一些專家在研究怎么植皮的時候，中國卻實現了皮膚的再生。
    １９９０年之后，我們一直在致力于探討皮膚器官是如何再生的，用現在的概念就是說如何“克隆復制的”，現在破解了皮膚再生的過程，找出了皮膚再生的最原始的細胞。細胞是生命體的最小功能單位，找到了皮膚再生的原位干細胞。那么，燒傷后皮膚中怎么會有胚胎干細胞呢？后來發(fā)現這些細胞是人類在細胞克隆復制過程中留下來的拷貝。這些細胞與正常的組織細胞在一起，并不表達為干細胞，所以把它定名為“潛能再生細胞”。意思是潛在于組織中，與其它組織細胞在一起。這是一條研究思路。另外一個思路是要實驗證實，用這個細胞能在體外復制出組織器官，是對前一過程的驗證。取下組織細胞，然后再培養(yǎng)，就發(fā)現有些細胞可以成為干細胞的增殖狀態(tài)，并進一步形成組織器官。
    這一形成的過程正如人們想象的干細胞克隆復制的夢境一樣。啟動了細胞的克隆復制過程是非常奇妙的。我們成功地在體外培養(yǎng)了持續(xù)增殖的細胞，并且從一個細胞長出一個組織器官。器官是能行使一定功能的單位，人體可分為２０６個組織器官，我們認為人體生命功能的器官單位是２０６個，這也是最新提法。
    人的整個生命活動就是靠這２０６個生命功能單位聯系在一起的，從統(tǒng)計學意義上講，我們完成了５５個，所以我們有信心將２０６個組織器官復制成功。研究目的不是為了移植，是實現人體的原位細胞復制，再生為原位的器官，恢復器官的功能。

    問：例如對于肝部位的損傷，是幫助修復受損了的肝臟，而不是換另外一個肝，對嗎？
    徐：是的。是幫助、誘導啟動肝的修復和再生。研究方法是：在體外培養(yǎng)細胞，研究它吃什么，喝什么，從這個模型里挑選出人體的５５個器官單位所需的生命物質。

    問：是任何一種生命物質都適合于這５５個器官嗎？還是每一種有自己的生命物質？
    徐：每一個器官單位，都是多種生命物質的組合物，不同器官的生命物質組合物有共用的東西，也有不同的成份。由此找出兩大類物質：一類是激活物質，另一類是維持生命活性物質。這兩類物質組合成每種器官的生命物質組合物，然后再放回到人體中，實現組織器官的原位再生復制。

    問：潛能再生細胞與干細胞不同嗎？
    徐：有一個重要區(qū)別是：潛能再生細胞是與組織細胞在一起的，有潛能，是靜態(tài)的；干細胞是增殖中的過程細胞，是動態(tài)的。

    問：這兩種細胞在體內是共同工作還是獨立行使功能？這一點很重要，干細胞大家都知道了，現在又發(fā)現了這種完全不同的細胞。它們的關系是什么？
    徐：我所講的潛能再生細胞的定位是原位的，有干細胞的再生功能，我們還在做進一步的結構上的分子生物學的研究。
    在實踐上完成了部分組織器官的再生復制，比如腎小球、腎小管。如果它們的功能發(fā)生病變，并不需要腎移植，因為腎的其他部位并沒有損壞，利用原位組織器官再生復制來修復受損部位，從而達到治病的目的。這一成果在生命科學領域是一項巨大的貢獻，把這個思路公布出來，是為了讓更多的人少走彎路。
    首先通過研究獲得人體生命為什么能自行延續(xù)的結論，而后再用科學的實驗結果證實這一結論。我們原位進行的皮膚愈合組織切片證實了皮膚愈合是生理性的，而不是病理性的疤痕愈合，并且發(fā)現了再生活躍的細胞。這些細胞是脂肪組織間的細胞，雖然皮膚沒有了，皮膚下的脂肪組織間的細胞仍具有再生能力，可以大量增殖。

    問：那么這些細胞是干細胞而不是潛能再生細胞（ＰＲＣｃ）嗎？
    徐：目前只能說是ＰＲＣｃ具有干細胞Ｋ－１９陽性表達的特征。正常皮膚并沒有，是燒傷后激活了它，２８天之后，皮膚及全部附件形成，這個結果說明Ｋ－１９陽性表達細胞從無到有，到最大值，再逐漸消失，正常皮膚形成后消失，這個細胞的早期就是潛能再生細胞。

    問：是不是像種子和植物一樣？由種子長成植物？
    徐：對！以上是原位標記，下一組是體外培養(yǎng)。干細胞是潛能細胞的再生過程，不是變?yōu)楦杉毎钦f潛能再生細胞具有干細胞的再生功能。并且這種細胞是有再生潛能的，是組織原位的。潛能再生細胞與原位干細胞是前后關系，原位干細胞是潛能再生細胞的延續(xù)。

    問：那怎么區(qū)分呢？
    徐：在我們激活之后，哪個細胞能被激活、再生、克?。ň哂懈杉毎偕δ埽?，哪一個就是要找的潛能再生細胞。現在進行分子生物學基因技術研究，看它與其它細胞有什么不同。有些細胞是不能增殖的，其為體細胞。在ＰＲＣｃ增殖過程中，形成了新一代的ＰＲＣｃ，留在組織器官中。不僅能在體外培養(yǎng)細胞，并且能使其增殖、分化，最終形成一個新的組織器官。用熒光標記的方法發(fā)現了皮膚干細胞。而這干細胞的前體是什么，我們認為是潛能再生細胞。而后又從潛能再生細胞體外培養(yǎng)出組織器官，從兩方面證實了潛能再生細胞的存在。沒有用胚胎干細胞，用的是成體組織細胞。
    世界上有不少科學家在利用干細胞進行移植的探索，我們的思路與之是不同的，是強調原位自身細胞的再生修復。燒傷原來是利用皮膚移植，但新移植的皮膚很難與原皮下組織結合在一起形成全功能的皮膚，而利用皮下組織中的潛能再生細胞再生出一片新的皮膚。兩種結果的對比是非常明顯的。

    問：什么是ＭＥＢＴ？ＭＥＢＯ是中藥嗎？
    徐：ＭＥＢＴ是“Ｍｏｉｓｔ  Ｅｘｐｏｓｅｄ  Ｂｕｒｎ  Ｔｈｅｒａｐｙ”的縮寫，意思是“濕性燒傷治療技術”。ＭＥＢＯ是按中藥做的，但它主要是個培養(yǎng)基。皮膚是由內向外長，以前如果燒傷到骨頭，所有皮膚與皮下組織均壞死的話，只能截肢，沒有辦法?，F在能在骨頭上再生出新的肉芽組織及皮膚，還可以用這個方法治療電擊傷。每年在中國治療成千上萬的燒傷病人，所有這些都證明皮膚有潛能再生細胞，它具有干細胞的功能，可以完成再生復制。
    以皮膚原位再生圖譜為基礎，再驗證其它的器官的體外培養(yǎng)。第一個是胃腸粘膜。用胚胎鼠的成體腸粘膜，將腸粘膜切碎貼壁培養(yǎng)，用ＧＩＣ誘導后，有些細胞就被誘導游離出來，是利用這種保持生命環(huán)境的方法來分離細胞的，不同于傳統(tǒng)意義上的分離細胞，強調保持活體的生命環(huán)境，游離出各種形態(tài)的細胞，其中哪一種細胞被誘導分化，有干細胞潛能的，那一種就是潛能再生細胞。我們用定點觀察、動態(tài)跟蹤了由單細胞到組織器官的全過程。并且成功地實現了原位和體外的胃腸粘膜組織再生復制。
    用這個規(guī)律，在體外復制了多個組織器官：如骨髓組織，這將可以從根本上治愈骨髓系統(tǒng)的疾病，打破了原來認為骨髓不能再生的說法。再如胰腺組織，不只是胰島，是全部的胰腺組織再生。

    問：它可以產生胰島素嗎？
    徐：是的，所以糖尿病將來也可以解決了。有些腸粘膜能吸收的，就直接服用，不能吸收的就通過特殊的注射方式解決。還有腎臟、腎小球、腎小管、毛囊、心肌、胸腺等，肝竇非常難培養(yǎng)，經過不懈努力，也成功了。對癌細胞的控制，也取得了很大進展。

    問：既然能復制毛囊，那么“禿頂”病將會攻克嗎？那會有非常大的市場。
    徐：是的，毛囊生長是先有毛管，然后外面再包圍很多細胞，每一個細胞長出好多絲，這樣包到毛管形成毛發(fā)的皮質。

    問：您是怎么發(fā)明腸粘膜再生物質（ＧＩＣ）的？您怎么知道需要放什么物質呢？
    徐：我先攻克胃腸粘膜是因為只有先完成了胃腸粘膜，才能完成生命所需物質。這個過程還沒有申報專利。我在體外培養(yǎng)腸粘膜細胞時，將人吃的食物，分析成分，一個一個試，看看哪一種細胞喜歡吃，哪一個不喜歡，然后再進行不同組合的測試。

    問：您剛說過不同器官需要不同物質的組合物，你目前找到多少種了？
    徐：２１種。不是為了器官移植，而是為了找到２０６種組織器官的生命物質。

    問：您所說的２１種生命物質與５５個組織器官是什么關系？
    徐：５５種器官模型出來了，但全項的原位生命物質并沒有全部完成，其中完成了２１種生命物質，其他的２０多種還在找，最終目標是完成２０６個，找到２０６種組合物。

    問：“美寶”是不是從傳統(tǒng)的中藥提取的呢？或者說您有沒有借鑒中藥呢？
    徐：中國的藥品有兩大類。一類是植物藥，一類是化學藥。“美寶”不是對抗性的化學藥品，是植物藥，是由食物來的。產品中不含有任何激素，這是經過奧委會興奮劑檢測合格的。

    問：謝謝徐教授！我們將繼續(xù)關注再生醫(yī)學的發(fā)展，也會把科學界不同的聲音如實反映。
    徐：有不同的聲音才會形成百家爭鳴的景象，有利于科學的發(fā)展。我也想通過這次采訪向科學界的專家、院士以及媒體的朋友表示感謝！